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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司鐸的憂心朱麗惠
 



「如果你們不為司鐸聖召祈禱,如果你們一點都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如果你們忽略了這件事的重要性,二三十年後,可能會找不到神父替你們的兒女、替你們的孫子、孫女付洗,也會找不到神父為你們已亡的親友舉行殯葬彌撒或追思彌撒…」噢喲!真嚇人的話!祭台前那位神父停頓了一下,用更大的嗓門和語調繼續說:「你們也沒辦法領受和好聖事,更不可能有聖體聖事了。」


這一段話,這麼猛烈有力,用反面的語詞來強調司鐸聖召的重要,讓在場參加彌撒的我,覺得心裡的某一處,被重重地敲了一記而甦醒過來。從那天起,我開始天天在誦唸玫瑰經時,為聖召而祈禱。那天,是 1996 年的一個主日天,美國奧克拉荷馬州靜水 (Stillwater, Oklahoma State) 小鎮的聖若望天主堂,本堂神父喬.湯生 ( Fr. Joe Townsend) ,剛剛經歷了一場傷痛,教區有二位他熟識的神父,年紀輕輕就突然過世,其中一位是他神學院的同學。有所感慨的湯生神父因此用他美國南方人直接了當的個性,不加修飾地大聲疾呼,半恐嚇半敦促地要大家為司鐸聖召祈禱。
 

感謝天主!現在我進入了另一個陶成的階段(大修院),隨著這時間的不斷前進,我的信心也跟著一點一滴的增加,逐漸讓我體驗出天主?然召叫了我做祂手中的工具,就是要讓我去服務他人,指導他人,畢竟在這個世界裡,有許多人需要我的幫助與服務,何必去與別人爭地位,爭名利呢!要追求地上的財富,不如去追求天上的財富,記得耶穌 曾說過 :「在天上沒有蠢蟲,而且也沒有盜賊。」現在我?然答覆了天主預備給我的聖召,我就必須努力去完成它,虔誠地把握住現在,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地朝三暮四了,因為〝手扶著犁,而往後看的不適合天主的國〞,目前我只向天主祈求,使我在每天的生活中,能做到最完善的地步,在修院的餐廳裡,寫著這麼一句話:「我生活已不是我生活,而是基督在我內生活。」這便是現在我所要努力趨向的目標,最後 只求主深深地 降福我吧!

 

湯生神父, 40 歲左右,奧克拉荷馬州本地人,身材高大微胖,講話中氣十足,直言直語,彌撒中講道時,活潑有力,常常一語中的,絕不跟你委婉曲折或繞來繞去。例如,有一回在彌撒中,他說:「我想,沒有一個本堂區教友,不知道我每個星期六下午,四點半到六點,在聖堂進口右手邊的告解室裡,等著有需要跟天主或者跟近人和好的人,來領受天主的寬恕的恩典罷?可是,這個月我坐在告解室裡,竟然看完兩本書…。」這個神父就是這樣,用直逼你眼前,直指你心底的方式,來強調領受和好聖事的重要。當時的我,剛從美南浸信會繞了一圈回到天主教會,在聖若望堂區的信仰生活中,與天主和好的迫切需要,使我在很短的時間裡,領了四次和好聖事。第四次走進告解室,劃完十字聖號之後,湯生神父馬上用熟稔並且直接的語調說:「這次…又怎麼啦!」

 

我禁不住心裡在想:這個神父講道的聲調、用語,實在不像是一般的天主教司鐸,倒像是美南浸信會和基本教義派的牧師。有一位當地的教友,知道我的想法後,跟我說:「是啊,神父本來就是浸信會的啊!他是皈依進入天主教的,所以講道風格仍然具有強烈的美南浸信會色彩。」「比一般溫溫和和講道的天主教神父生動有力,對不對?」這位教友問我。天主的作為真是奇妙,一位浸信會背景的、出身當地的神父,竟影響了一個遠從千里外的台灣來的、剛由浸信會回歸天主教會的留學生,從他那兒領受和好聖事的經驗,使我以後對於和好聖事不再踟躕不前。

 
於是,回台灣之前的半年,我在靜水聖若望堂區安定了下來,每個主日在這兒參加彌撒,聽著湯生神父的鏗鏘之聲,逐漸地認識這兒的教友團體,參加了成人讀經班及玫瑰經祈禱小組,也參加學生的週末避靜,進而受成人團體的影響,我開始朝拜聖體,每週六上午的明供聖體,我加入一起守聖時。當時的我覺得,這真好,棒極了。再來,我發現自己也加入了他們參與平日彌撒的行列。現在,我回顧這些事,看看自己在信仰上的成長與變化,還有看到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論聖體年的宗座牧函《主,請同我們一起住下罷!》,不只是覺得「這真好,棒極了」,簡直是驚愕於一件事實:天主在九年前,在我海外求學期間,在那個堂區環境,為我開啟了對於一位司鐸的認識,了解並同感他對司鐸聖召的憂心,並且也在那群堂區教友的薰陶之下,培養了我在每日彌撒聖祭中,以及在彌撒外的聖體敬禮中,對基督真實臨在的活潑意識。而且我也驚訝於另一件事:奧克拉荷馬州的靜水,是座大學城,當地人口兩萬,加上學生兩萬,四萬人中,基督信徒是以美南浸信會佔多數,將近三十個教堂或聚會處所,只有二座天主教堂。在如此一個美國南方小鎮的堂區,竟然實行著每週一次的明供及朝拜聖體!今天身處輔大神學院的我,環顧四週應該是實踐深度信仰的氛圍,才知道靜水聖若望堂是個奇蹟,他們表達出對於基督聖體的熱愛與敬禮,他們早就在善度聖體年。
 
在這半年的天主教友信仰生活期間,我常自問:「什麼原因使得湯生神父從浸信會的環境中出來,成為天主教司鐸?還有,又是什麼原因讓我自己回到天主教會?」當時,我沒有清晰明白的答案給自己,我只是陶醉在對於舊有信仰的新發現中,並且按照所學習到的信仰方式而生活,另一方面忙著在留學生涯快接近尾聲時,打理一切以便回台灣。
 
今天,在接受神學與哲學培育之時,重新回顧那一段有時空距離的靜水經驗,我知道了答案:我是受聖體的吸引而回來的。在浸信會的那段時間,我同時也斷續地探索並參加過其他教會,例如:基督的教會 (Church of Christ) ,神召會 (Assembly of God) ,美以美會 (The Methodist Church) 等。每一教會中,我都感受到信徒的熱忱與團契生活,並且享受了不少友誼。但是,在參加了主日崇拜、聖經研讀、家庭祈禱會與餐敘之餘,漸漸地有一種什麼感受從我心底冒了出來,那是一種缺乏某件重要事物的感受,一種不只是人與人之間的友誼與溫暖就能叫我滿足的感受。在各教會參加聖餐或分餅禮之後,這種感受就特別明顯,好像少了什麼來安撫我的身心靈。漸漸地我雖然參加聚會,但停止領受餅與酒;漸漸地我回到天主教會,參與主日彌撒、平日彌撒、朝拜聖體,被湯生神父嚇一跳,在聖若望堂安定下來…等等,對聖體聖事的體會愈來愈深,這樣的信仰生活延續到我離開工作,來到輔大神學院。今天的我,知道了當時不只是聖若望堂的「人」的影響-湯生神父及那些教友-更是「基督聖體聖血真實臨在」的神祕影響,當時的我模模糊糊,不甚明暸,現在的我已經清楚的知道了。而每個平日、每個主日,看著湯生神父舉行彌撒聖祭,有了彌撒中的聖祭禮儀,我們才能夠領受從天上降下的食糧,我們才能夠朝拜基督聖體。原來這是我的身心靈得以妥貼安頓的深層原因,也是我為何在外面繞來繞去,又回到天主教會的原因。
 
但是,若沒有湯生神父的憂心把我喚醒,今天,我仍然不會那麼體會到聖職聖事與聖體聖事的緊密關係。當然,今天我們都知道,不需要是神父才能為人付洗,一般信友某些情況下,也能行聖洗聖事。而對於和好聖事,有人也可以說:再怎麼熱心過信仰生活的人,也不見得每日或每週都需要辦告解啊!可是對於每日或每週的聖體神糧,誰敢說不需要彌撒聖祭、不需要司鐸呢?看看台灣聖召的情況,還沒有如同香港教區,開放已婚者擔任終身執事,就算是有,執事也無法施行和好聖事與彌撒聖祭。而且奧克拉荷馬教區是少數有已婚終身執事的地方,聖若望堂更是出了 5 位已婚終身執事的聖召,但是湯生神父仍然為司鐸聖召大聲呼籲。他的憂心也傳染了給我,尤其在過去的五年裡,我看到不只 10 個修士,在哲學與神學的培育過程中,陸續地離開修道生活,我看到我們本地的聖召正在流失。而一些堂區老神父退休,新血後繼乏人,這些堂區沒了本堂神父,也許會面臨與別的堂區合併,甚至被裁撤的命運。
 
有一次,一個正在分辨聖召的年青人跟我說:「你不必憂心啊!聖召是天主賞的,是天主的事,即使聖召愈來愈少,天主自會照顧,我們不必過慮」。真的是這樣嗎?我們不是至少該祈禱,求莊稼的主人派遣更多的工人嗎?就讓我們這樣做罷!就讓我們在耶穌基督的聖體前,俯伏朝拜,好叫湯生神父的憂心不會成真。
 
 



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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